老狸_

微店冬天好冷

【仆优】abo/r18(4)

  家人们,更新了

月色浅:

  


  有一封信曾写给那位目睹过一万次雪夜的女人




*仆人x优菈




*默认两人同族


  


  


——————


  雪国的初冬,湖面还未结冰。隐约见到雪白的鸟,自平静的湖面一掠而过。




“就是这里了。”




优菈用剑身将木门撞开,扑面来的灰尘气息将一旁的琴呛得厉害。蒲公英骑士驱使风在里头卷了两遭,这才安心迈进去。




“这个据点居然没有被破坏。”


四处打量一番后,琴的语气里有藏不住的震惊,“这真的是「仆人」的据点?”




“没错。”优菈说,“很难以置信对不对?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吓坏了。”




书桌旁的木椅造型简洁,是蒙德常用款式。劳伦斯的叛徒身在至冬信仰冰神百余年,骨子里却依旧遵从着蒙德的旧约。


优菈领着琴在桌旁坐下,动作娴熟地拉开抽屉从里边找出纸与笔,就好似她也曾是此处的主人之一。琴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她的同袍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究竟和那位执行官接近到了怎样的距离?




“我要说了。”优菈说。




琴匆匆拿起笔。




“关于阿蕾奇诺是如何利用我的侦查意识欺骗我的。”




part.4——————




其实整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部下芸芸如众的阿蕾奇诺,怎么会傻到驱使一个外人帮她做事?更别提优菈还是西风骑士团的成员。


将临时标记作为捆绑的理由也不成立。壁炉之家那一群忠心耿耿奉阿蕾奇诺为神的追随者,难道都是渴求她的标记?




没能早一些觉察这其中的违和感是优菈的失误。可也不能全怪她。在直面阿蕾奇诺本人时能保持自我已经不易,毕竟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化身。




优菈将时间推回到宴会结束后的那一晚。


  


铜制钥匙被递过来时很冰冷,优菈将它攒在手心里,逐渐捂热成自己的体温。她很快找到了阿蕾奇诺口中的湖边木屋——不太大,但看上去很牢固。优菈在窗子外观察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开门进去。




点燃昏黄灯盏后的第一感觉是温馨。




如此密集而又不失整洁的填充式家居布置,让优菈想起自己的奶奶。老人总爱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她们最喜欢的一间屋子里,贵族也不例外。


——刚好阿蕾奇诺也正是她奶奶那辈的人。




优菈努力在心中强调阿蕾奇诺那张年轻的脸,试图将年龄辈分差带来的加倍罪恶感降低一些。安抚脆弱伦理心的同时,优菈又忽然注意到对面木书架上挂着的地精布偶。


这像是「仆人」会买的东西吗?


优菈凑近去看,看见布偶脚上挂着一枚小卡片。卡片已经泛黄,但字迹仍旧清晰:


「希望阿蕾奇诺院长永远开心」


  


是小孩子送的。




优菈瞪大眼睛。




惊讶间再一打量,这才发现屋子里摆着挂着不止一件有违执行官性格身份的可爱礼物——桌上的水晶球,屉子边的小玩具。优菈翻开一本涂鸦册,在枯槁的纸页上看见一片鲜艳的向日葵。孩子们奔跑在黄金的海浪里,阳光洒在他们略有雀斑的笑脸上。


落款是六十年前的日期。著名是阿蕾奇诺。




优菈的某种认知被撼动了。


  


她自然知道阿蕾奇诺还有孤儿院院长这一层身份,但她以为那女人只是做戏。若非如此,那些幼小的魂灵怎么会在她的带领下变得那样扭曲?甘愿为阴暗的目标赴汤蹈火付出生命?




疑惑间优菈产生了更深入探究的想法。而阿蕾奇诺离开前曾强调「不准动我的书」,这就像个暗示,令优菈对她的书格外感兴趣。


趁着人还没回来,优菈放着胆子在书柜与屉子里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在某处夹层的暗格里,让她找到一本厚重的硬壳书册。优菈屏住呼吸翻开它,一眼看见其首页题着:


「记第八千至第九千次雪夜。」


  


字如其人,旧贵族写得一手坚毅潇洒的漂亮花体。




……


“等一等,”琴在此关键时刻出言叫停了她的同事,“这部分是不是需要着重记录?”


  


“不需要。”优菈说,“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内容。我猜她甚至没将日记带走。”


“这不可能…”


琴的话音还没落地,优菈就已经翻找出了那本硬壳的书册来。蒲公英骑士讶异地将这册比她们年龄还大的日记捧在手里,郑重翻开,读了两记,犹豫着发表了疑惑:


  


“这似乎是她管理壁炉之家的经历。”




“是啊。”优菈耸耸肩:“全是孩子们的趣事,没有任何价值。”


  


琴惊讶了:“阿蕾奇诺是这样性格的一个人吗?”


“不是。”


“那为什么……”


  


“这是诱饵。”优菈很平静,“用以伪装她背后的锋利弯钩。”


琴扫了一眼顶格的日期,有些微妙地反驳:“优菈,这是她几十年前写的。你的意思是她从那时起就在为你的到来做铺垫?”


“不一定是我。”优菈目光低垂,眼神有一瞬的黯淡,“她在等一条大鱼上钩,只是刚好我来了。”




……




窗外风雪愈来愈大,几乎将优菈的心也淹没。她在摇曳的烛火中一页页观看她的血亲所记下的笔记,某些固执的观点竟被那温柔笔触击碎,一点点拼接出一个新的阿蕾奇诺。




在门外传来细微响动时优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册子放回去关上屉子坐到一旁假装小憩。那狼狈的模样好似年幼的孩子被老师突击查房。而后敲门声响——很意外,阿蕾奇诺没有第二柄钥匙。




“是谁?”保险起见,优菈出声问。


“开门。”阿蕾奇诺仍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优菈将门打开,心情忐忑地直面她这位自风雪中归来的血亲。阿蕾奇诺扫了她一眼,目光带有一丝审视。优菈尽力维持冰冷的表情,可毕竟心中有某种东西不一样了,躲闪的心虚的眼神似乎已暴露了她的行径。


  


阿蕾奇诺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旧贵族将披风外套通通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理了理发上碎雪后径直往书桌边走。她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优菈心口上,窥视人家私密的羞耻感和愧疚包围了这位西风骑士,优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阿蕾奇诺一定会指责她的道德有问题,说不定还会动手,要不要干脆主动承认错误……




“过来,”阿蕾奇诺却先她一步开口,“把信写了。”




信?


  


羽毛笔与墨水瓶一并推至桌案中央,执行官利落拆开一张精美信纸。她说:“如果你的朋友因为你,到至冬来惊扰我的孩子们,”阿蕾奇诺站起身,让踱过来的优菈在空椅上坐下。她拍了拍优菈紧绷的肩膀,淡漠地陈述她的威胁:“我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招待他。所以这封信该怎么写全看你自己,浪花骑士。”




优菈咽了咽,笔尖蘸上墨汁,开始撰写信件。





与安柏问好,与琴问好,与米卡及小队的成员们问好。至冬的风情令人着迷,食物也还不错。虽然没能找到「仆人」,但我意外结识了当地一位善良的朋友。这位朋友不小心卷入了一场麻烦,作为助人为乐的浪花骑士,劳伦斯的继承人,在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我决定陪着这位朋友一同渡过难关。


  勿需担心。




——优菈·劳伦斯。




阿蕾奇诺来回检查了信件,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噢……善良的朋友。”她缓缓强调。而后意味深长地看向优菈。年轻的劳伦斯立刻觉得双颊发烫,“我可没说你!”她的激动有些过头。




阿蕾奇诺笑了。


常人总以为这信奉铁与血的执行官面上没有表情,可实际上她常常笑。只是她的笑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就像蛰伏在阴影中的恶魔为自己即将达成的目地而高兴。优菈看着阿蕾奇诺将信纸一点点封好,拿出火漆,封上金色印记。动作行云流水,做的利落干净。




“我要留多久?”优菈忽然问。


“一个月。”阿蕾奇诺目光凝向优菈的后颈,“等临时标记消除的时候,你就离开。”


优菈似乎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期间我要做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执行官轻蔑的口吻仿佛在嘲讽一个差劲的部下,使得优菈的自尊心再一次被刺痛。唏嘘委屈都在心里,优菈抿着唇角站起身。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被阿蕾奇诺摁着肩膀重新坐下。


还有什么事?


阿蕾奇诺不回答,伸手越过椅背的脊梁与优菈,自抽屉中找出一枚棕褐色小瓶来。她拧开它的时候立刻有苦涩的药物气味飘散出来。


优菈很疑惑,还没再次问出口阿蕾奇诺就已抚上了她的后颈。温热手指自领口边缘抠进去,轻轻翻开硬质的衣领。在优菈吃痛的喘息声间,象征着她二人同族乱伦的罪恶伤痕暴露到冰冷空气中。




优菈开始颤栗。




带着血迹的咬痕是年轻劳伦斯细腻肌肤上的一道污点,可能也将成为她人生经历中的疤痕。阿蕾奇诺轻轻抚过它,为伤口上药时听到了优菈低沉的吟泣。这有什么好哭的?她的血亲缩起肩膀的样子不像是觉得疼。阿蕾奇诺注意到那藏在冰蓝碎发下逐渐泛红的耳根。




太年轻了,这种程度的关怀就能使她动情。


其实优菈也不想的。




只是她们昨夜刚做过,一刻钟前刚吻过。眼下在这屹立于风雪中的温暖木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这要她怎么不动心?


身体反应远比精神依赖来的快,阿蕾奇诺对标记结节的触碰令优菈血压飙升。在某一个瞬间她真想将自己投入冰湖里去,以防她变得不像她自己。




阿蕾奇诺啧声冷叹,意外地没有进一步发展。她避嫌般快速抽身远离了心态不稳的omega,走到另一间屋里去。


“到睡觉的时间了。”执行官说。




优菈咬牙呼吸,跌宕的心情沉入谷底,可马上又立刻攀上新的高峰。因为阿蕾奇诺在那边屋子里叫她:


  “你怎么还不过来?”




  这木屋里只有一张床的。




优菈很想说:让我趴在桌上睡行不行?可阿蕾奇诺显然对她不放心。执行官以眼神驱使着优菈先一步躺到床的里侧去,而后她才睡上来,以身躯做牢笼。


外边风雪交加,她们两人共盖一床薄毯,这很不像话,但其实劳伦斯就没有怕冷的人,象征性盖一下而已。


  


优菈很快迎来了第一个令她惊讶的,有关阿蕾奇诺的生活习性——这女人的入睡过程竟只有一瞬间。


优菈觉得她们还才刚躺下呢,阿蕾奇诺平稳的呼吸声就飘来了。


有这么困吗?


  


优菈突然想到骑士团里的某些中老年修女。常常看见她们坐在一起,上一秒还在对话,下一秒已经通通进入梦乡。


  


岁月不饶人。优菈心想。脸没老,心态老了。


  


阿蕾奇诺既然已经睡着了,优菈也放松了不少。她细细聆听窗外风雪的声音。那呼啸的北风仿佛带走了她的魂灵,飘到天上去,穿过无数松林。


在意识朦胧中,优菈似乎回到了劳伦斯的旧古堡。空旷的大厅里,壁炉的火焰静静烧着。她坐在沙发上,身边还有一个人。




是阿蕾奇诺。




优菈望向她,可阿蕾奇诺只是盯着火焰。那疯狂跃动着的焰光倒映在她黑红交错的眼眸里,仿佛疯狂本就存在于她的眼中。




“你在看什么?”优菈有些心惊。


“绽放的生命。”阿蕾奇诺说。


优菈疑惑。




“火焰有生命吗?”


“树木有生命。”


“可它们在燃烧,这是在死去。”


“生与死的区别取决于你看待它们的态度。”


“化成灰烬难道不是死去吗?”




阿蕾奇诺合眸笑了。




她的嗓音那么平静,“植物在离开赖以生存的根系后,若是能获得水,便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日子。可到最终也会枯萎腐朽,化为一摊烂泥。”


“的确如此。”


“但若是将它们点燃,便可释放光与热,在此生积蓄的所有都将化为跃动的光辉,汇集成为足以改变规则的力量。”




优菈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你是在说壁炉之家的孤儿们吗?”


  


浪花骑士问。




  


“你太狂妄了。”她的血亲轻笑,“我在说你,在说我们。”




优菈看见自门外蔓延进城堡的大火,一瞬便吞噬了挂在墙上象征劳伦斯荣誉的旗帜与标徽。而后阿蕾奇诺站起身,只身朝火海深处走去。在女人身影消失的那刻,城堡化为残垣断壁崩塌,优菈又被北风带回雪国,回到了木屋里。




优菈自梦中惊醒。




她喘息间惊觉浑身好似烈火灼烧般炽热,像是发烧了。连睡衣都彻底湿透黏在身上。窗外风雪过境,拍打屋脊发出可怖的巨响。令优菈将意识唤回得更清醒,随之而来的是对身躯掌控力的恢复。于是浪花骑士很快便发现问题不出在她的身上,热源来自她的身边。




是阿蕾奇诺在痛苦地喘息。




——————


  


“这就是她环环相扣阴谋中的第一招险棋。”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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